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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史评述查理曼帝国维京人对现代

来源:比利时 时间:2023/5/23
彭洋医生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ys_bjzkbdfyy/7562/

引言

中世纪时期,日耳曼民族壮大发展的起源地位于亚琛——比利时边境上的一座小城镇,曾于年大部分毁于战火,但依然拥有堪称整个欧洲最为魅力非凡、神秘迷人的建筑物之一,这就是亚琛大教堂。这座规模巨大,外表古旧的建筑结构呈八边形,内部绘满金色壁画,向四周围投下幽灵般诡谲的暗影,巨大的枝状烛台陈列各处,这些便是初到此地的游览者从四面八方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生出一种以整个人生来探寻这八百年前伟大秘密的冲动。

教堂给人的整体感觉很难与典型的北方风格建筑联系在一起,并且如果添加上一些烟雾缭绕、阳光明媚的效果,这种对比还会更加鲜明。查理曼(-年)最初下令建造亚琛大教堂作为他个人的礼拜堂,用来为他长期不引人注目的宫殿增添光彩。此时此刻,他已是一个巨大帝国的统治者,掌控着现代法国、德国及意大利的大部分地区。

亚琛大教堂

看上去,这位伟大的统治者令他的个人成就达到了新的 ,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然而这个称号不过是一个古怪的骗局,充满迷惑性和欺骗性,直到年,日耳曼民族最有野心和力量的统治者们依然为了这个虚幻的称谓心动不已。

查理曼

考虑到真正的罗马帝国已在数个世纪前彻底灭亡,除去仅剩的城池废墟,以及少数几座雕像、几卷文本,我们对真正的罗马帝国可谓一无所知,查理曼若想重现罗马帝国荣光, 能够遵循的范例便是以君士坦丁堡作为中心的东罗马帝国。因此,他的宫廷礼拜堂很可能是由来自意大利的工匠建造而成的,并且建造者始终秉承着拜占庭帝国的传统艺术理念。因此,这座开启日耳曼民族身份认同的建筑,事实上体现了意大利或是希腊式的艺术风格。

这座建筑仿佛散发着金色的朦胧光晕,这种光晕始终笼罩着我,当我在这里欣赏蒙特威尔第歌剧《晚祷》的演出时,这种体会几乎让我处于迷乱的边缘。在这部美妙但过于繁复的歌剧中,有些段落着实乏味,难以引起听众的兴趣,因而我便开始陷入沉思。除去教堂主厅独具一格的八角形外观,以及查理曼简洁古朴却充满疏离和神圣气息的皇座——整座大教堂究竟有多少部分来自后世的重建与装点?这座最初的礼拜堂逐渐演变成德意志国王的加冕之地,查理曼的陵墓也成为庄严、神秘的皇权象征。

查理曼大帝形象

公元年,奥托三世下令开启陵墓,他发现查理曼遗体的鼻子已经腐朽脱落,但他的指甲不知为何依然继续生长,甚至穿透了他手套的末端。除此之外,其他部分一切如常。这片地方的神秘力量吸引人们运送大量圣物汇聚于此,如耶稣基督的缠腰布,大教堂(最初的小礼拜堂如今是它的一部分)也成为天主教朝圣之路的中枢之一,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朝拜者们,他们风尘仆仆、气势迫人地大举向这座教堂进发,来庆祝重要的宗教节日。

古老的加洛林王朝的核心精神很快就被人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狂热朝拜者们捐资兴建的华丽的礼拜堂和琳琅满目的雕塑,路途最遥远的朝拜者甚至要从匈牙利不远万里赶来,他们群情激昂,全心奉献,投入的程度是现代社会的朝拜者完全无法比拟的。

若是查理曼本人得知后世对他如此狂热朝拜与歌颂,或许会宁愿就此彻底消失。其中主要原因便是教堂中规模巨大的“耶路撒冷”枝状大烛台,悬挂在八角形大厅的正上方。这座大烛台由“红胡子”腓特烈一世所赠,用以纪念他的伟大先辈。这种古怪突兀的陈设无疑展现了一种嗜好:当时只有三座大烛台存世,并且其他两座分别从希尔德斯海姆和科堡收集而来。我敢断定,这就好比现代社会中某人拥有一个游泳池,但泳池却修建成古怪可笑的吉他形状——丝毫体现不出文化修养, 能让人感受到的便是彻彻底底的炫耀欲望。

“红胡子”腓特烈一世画像

这些烛台可谓是“庞大”和“华丽”的 。事实上,亚琛大教堂的这些烛台实在过于沉重,甚至导致穹顶正上方查理曼时期的壁画逐渐破裂、脱落,放到现在看上去几乎有一种滑稽的效果。因此,这种华丽奢靡的装饰物虽然将整座建筑物烘托出一种神圣、迷幻的氛围(不过分吹毛求疵的话,这座教堂总体而言的确宏伟壮观),但着实与查理曼本人的初衷背道而驰。教堂里四处绘制着华美壁画,然而大体上都属于无关痛痒的19世纪仿制品(诚然,同样属于德国式的狂热完美主义冲动下的产物),教堂内部构造使人油然生出一种敬畏感,但这种感受多半来自那些12世纪金属艺术品带来的自傲与炫耀心态,并不属于一位公元8世纪的英明统治者。

后世对这座大教堂内部氛围的不断粉饰渲染足以令我们将一句箴言铭记于心:统治者理所当然地占据人类历史的中心。然而,查理曼作为日耳曼民族历史的奠基人,自然比大多数留名青史的人具有更加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我们同样能够理解,查理曼本人并不自认为和德国有着多少关系——他和他的子孙后代都出生于今天的比利时一带,并将今天的法国地区视为国家的权力中心,而今天的德国并不在他当时的首要考虑范围之内。

事实上,虽然查理曼掌控着大片属于德意志的领土,但与其说他统治着德意志,毋宁说他更像一个残酷的征伐者,给今日德国中部的大片领土带来了连绵的征战,战火造成的破坏和毁灭难以估量。一如既往,历史学家们普遍希望真实的查理曼沉湎于聚敛财富,搜寻历史遗迹,或是传播文化艺术。然而,历史的真相无疑是 的论证,查理曼的 爱好显然是四处征伐,大肆屠戮撒克逊人。

或许他只将历史遗迹和学习拉丁文的爱好视为闲时的小小消遣,正如那些残暴嗜血的现代大毒枭,他们同时也可能爱好收集水晶动物雕塑,作为娱乐。然而最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查理曼最初的陵墓。他的陵寝是一具古罗马风格的石棺,上面雕刻着罗马神话中冥界王后普洛塞庇娜被劫掠并遭强暴的场景——对于查理曼而言,这幅画面无疑意味着古怪的异教传统,最终他选择将它雕刻在自己的陵寝之上,很可能只是因为画面本身华丽精美,整体雕刻水平高超。之后,曾有一位查理曼的后裔子孙对此略感尴尬,便将画面略做加工,让其显得更加保守传统,也更符合基督教传统。

查理曼帝国疆域

所有戈斯拉尔宫殿壁画艺术品中,最让人感到反感和不快的是描绘一个 历史场景的部分:查理曼大败撒克逊人的军队,让敌人溃不成军,然后他率军前往撒克逊异教神庙,将他们的圣物——神树雕塑彻底毁坏。在画面中,皇帝微皱眉头,面色庄严克制,被破坏的圣像散落一地,整个画面气氛古怪;撒克逊人则表情动作呆滞,仿佛被禁锢在他们精雕细琢但又过度华丽的带翼头盔中,他们大多须发浓密,蓄着蓬松的大胡子。动用武力迫使撒克逊人改信基督教可谓德国历史长河中一个颇为关键的时刻,标志着基督教的发展又前进了一大步,为接下来余年的德意志民族历史的形成和发展确立了主旨。

19世纪晚期的观光者们或许将这幅画作视为一个寓言故事,昭示了俾斯麦领导下的德国与天主教少数族群如索布人、波兰人等之间的斗争,迫使他们遵循在普鲁士处于主流地位的新教价值观。这些群体与那些“夏威夷风情”的撒克逊人大同小异,有着自己独特的历史与文化,但同样不会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自然,在公元8世纪末,任何有关德意志统一的话题,或者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谈论“德意志”这一实体的话题,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问题。当时的人所讲的语言并不像现代德语可以被理解,少数人使用的书面语还是晦涩难懂的拉丁文和希腊文。

在西方,罗马帝国与欧洲之间的联系是十分隐秘的,其中相对最为明显的便是教会的层级结构,但从撒克逊人的领土一直向东北方向延伸(换言之,即现代德国的大部分领土),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幽暗的森林和四散居住的原始部落,罗马人认为居住在这里的人性情古怪,反复无常,对他们并无好感。查理曼及其后的历代统治者逐渐开辟了大片疆土,但他们治下的领土虽然享有“帝国”之名, 的经济增长来源却只有四处劫掠的战利品。在随后的数个世纪中,一位英明的帝王不仅要消灭其余的敌对部落,也要将劫掠来的黄金珍宝带回自己的宫殿,让得力的臣子部下们共同分享。而有些皇帝最终沦落为失败者,无法维持长久统治,多半是因为他们过于年老昏聩,或年轻稚嫩,或统治不力,无法完成这项关键的使命。

德皇威廉二世画像

让我们将目光拉回戈斯拉尔的壁画上。让人感到十分不快的是,很明显,从古至今这种传统并没有什么本质的改变。德皇威廉一世——是否曾经做出十分荒谬的决定,以威廉大帝的身份,敦促他的孙子威廉二世盲目模仿查理曼和腓特烈——不仅是在发起战争方面,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他招募了大批追随者,并对一系列独立国家发起战争,以此为自己和身边的亲信大肆牟利(例如,曾经偕同宰相俾斯麦一起,盗窃汉诺威国王的金库,以做行贿资金之用)。

显然,在这方面,德意志皇帝使用的手段要比查理曼复杂和高明得多,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德意志的统治者依然热衷于开拓疆土,也依然遵循着他们中世纪先祖的传统。不值一提的是,德意志第三帝国(为了延续奥托大帝的“ 帝国”与俾斯麦建立的短暂的“第二帝国”)始终对掠夺和领土扩张有着狂热的兴趣,俨然体现出了对中世纪传统的 遵循。党卫军中的“查理曼师”(事实上由法国 组成)在第三帝国灭亡的 时刻誓死保卫希特勒藏身的掩体,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淋漓尽致地表现中世纪日耳曼民族的狂热精神。

虔诚者、秃子或胖子

因此,查理曼所建立的帝国完全无法与严格意义上的现代德国画等号,但这个巨大帝国的分裂所产生的历史影响无疑是极其深远的。在加洛林王朝历代统治者在位期间,除了他们那些可笑的绰号(虔诚者、秃子、胖子等),大多数帝王不为人知。渐渐地,类似现代法国和德国的国家开始逐渐形成,这些国家之间有着边境地区作为间隔,几片地区的名称也在不断变化,如洛泰尔尼亚、洛林或勃艮第。这些地区的边境混乱不清,边界线也时常发生变动,地区冲突频发,在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动荡起伏。

法兰克国王“虔诚者”路易画像

王朝不断更迭,而我们对历史究竟如何发展只有非常模糊浅显的了解。现代遗留下来的文献相当稀少,并且时常彼此矛盾、混乱不堪,或带有记录者的个人偏见。在法兰克福的选帝侯大厅内,有大量19世纪时期的画作,能够看出是仓促拼凑而成的,上面的人物包含从查理曼到年神圣罗马帝国灭亡之时所有的德意志帝王。

自然,15世纪之前的所有帝王画像都是完全凭借着想象捏造出来的,但这些画作能够存世至今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其中一位皇帝蓄着与众不同的金色分叉胡须,另一位则戴着形状滑稽可笑的宽檐软帽,种种有趣的细节不可尽数,令人兴致盎然。人们实在无法对这些画作吹毛求疵——只庆幸自己不是一位专业的历史学家,不必像历史学家那样对亨利一世的统治时期做事无巨细的研究,同时忽略他的外表,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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