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对二战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样一个笑话:当战争爆发时,法国的首都是最难被攻占的地方,因为法国政府没等到敌军打到巴黎,就已经投降了。
这个笑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反应出法国在二战中的表现的确糟糕。法兰西战役打了六周,巴黎就投降了。而苏联红军光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保卫巴甫洛夫大楼,就抵抗了整整五十八天。当站前号称欧洲陆军第一的法国投降时,举世震惊。
年德军进入巴黎乔治巴顿将军曾说:“我宁可在我的部队的前方出现一个德国师,也不希望我的部队后面呆着一个法国师。”
你如果想找二战时期任何一个国家的笑柄都需要挑一下,只有法国从31年到44年每一件值得注意的事说出来都能引起哄堂大笑。似乎法国在历史上永远是挨打的局面,然而并不是这样。因为对法国的历史比较了解的朋友知道,二战前的法国并没有这样窝囊。那么,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二战时法国战斗力如此薄弱的情况?
被称为“垂死民族”的法兰西
德国在二战中因原作战计划泄露,故采取曼施坦因计划——即绕过法国的马奇诺防线,奇袭阿登山区。这一计划也直接导致了法国的战败。然而,法国战败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它自己。那个拿破仑时期的伟大国家已经一去不复返,这一点,德国人看得很清楚。一个德国作家曾在二战前说:
“法兰西是一个标准的垂死民族。这个民族已无目的或价值。其人民早已丧失其传统的荣誉和精神。大可听其自生自灭,而不必予以重视。”
这话虽然有些尖酸刻薄,却也有它的合理之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法国曾经的荣光一去不复返?
一战后,法国的政治状况可谓恶劣无比。法国在一战后拥有多如牛毛的政党,没有哪个政党能够一方独大。在德国不断扩充军备时,法国的政客们仍在争论不休,他们相互攻讦,却没有哪个政党真正为人民寻求福祉。法国政坛成了一盘散沙。内阁的频繁更换使得政府几乎瘫痪。
蒂佩尔斯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中说:
“许多人暗中反对“积极”进行战争,认为那样做有将国家引向灭亡的危险。他们指出,英国人在军事上远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只要愿意,法国可以同墨索里尼达成协议。波兰已经永远完蛋,西线军事行动的沉寂应该继续下去,那时和平的希望就不会渺茫了。”
在这种氛围之下,许多法国人丧失了一战时殊死斗争的荣誉感,宁可忍受懦夫的称号也要逃避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争。
与此同时,由于一战时“攻势至上”的军事思想让法国人付出了死伤上百万的惨痛代价。法国将“攻势至上”转变为“守势至上”,并以此为指导思想,修建了著名的马奇诺防线。
马奇诺防线法国伟人拿破仑曾经说过:“躲在战壕后面的人会被击败。”然而造化弄人,法国的后代盲目相信一战阵地战的经验之谈,坚信马奇诺防线能成为保卫法国的坚定屏障。法国的劲敌——德意志却将拿破仑宝贵的战斗经验运用得得心应手。
德国在一战后期研究灵活机动的装甲部队,这与拿破仑的理论几乎一模一样。拿破仑认为大部队可以因为其灵活机动而增加其威力。德国在古德里安的倡导下,将装甲战的理论思想发展得相当成熟。而法国的将领们仍然沿袭一战时的路数,将坦克分散在步兵师中作为支援步兵的工具。
德国豹式坦克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当情报显示德军装甲部队已集中在阿登山区旁长达六个月,法国将领仍然冥顽不灵,认为德军奇袭阿登山区是不可能的事。等到德军奇袭成功时,法军此时才追悔莫及。
军事体系的繁琐落后
想要说明二战前法国的军事体系究竟腐朽到了何等地步,只需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即可。法兰西共和国陆军有这样一条铁律:在任何军事行动开始前,都要制定完善的书面行动计划,预先规定各部各阶段的任务,并层层传达。
于是,在阿登、比利时和魏刚防线,面对德国人绕过重防御区的紧急状况,法国人的反应让人大跌眼镜:召集军官,开会讨论,重做PPT。
色当之战,55步兵师的炮兵听到己方履带声,高呼德军突袭,军官不明情况,纷纷下令撤退,引发大溃逃。有人给10军司令部送信询问情况。司令部的回应十分简洁明了:司令官刚看完球,正在睡觉,等他起来再说。
色当战役德军GD工兵和装甲兵看错地图,在河边互相等对方,15小时后才过河。这属于德军一个重大疏忽。尽管如此,先行渡河的德国步兵依然凭借着步兵战本领,拿下色当要塞群的主要防御和年指挥高地。当晚德国步兵一直处于被包围状态,却始终坚持掩护实际上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才到的援军。
在这期间,法军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惨不忍睹。集团军下令预备队于坦克部队出阵,军部重做PPT,军官来回开会。军长和参谋长出门视察,底下干部赶来开会,发现没人又跑回去。军长找不到人,自己回去。等到终于召开会议时已浪费5小时。大家开始讨论PPT怎么做。等书面计划书发出,大家吃饭,预祝大捷。接着因为喝多了而赶快睡觉。
地下抵抗运动
然而,并非所有的法国人毫无骨气。在法国北部的德国占领区,抵抗运动以情报战为主。在法国南部维希自由区,仅在山区乡村地带就有超过十万的武装游击队,数量可观的协助者以及武装后备人员。在马赛、里昂、格勒诺布尔和图卢兹等地,也有着数量可观的地下抵抗组织。
尽管贝当将军的国家主义革命以及德国人的清洗严重打击了游击队的生存,站前法国社会的分裂也使得抵抗运动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但战时的抵抗力量整合全法抵抗运动委员会的建立,使法国抵抗力量大大增强。
法国的内地军在极端黑暗的情况下建立,其存在本身就是反法西斯的重要贡献。也许十分微小,但不可或缺。我们或许也能用毛主席的一句话来评价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尽管法国的资本家们会将公民出卖给敌人,法国林立的政党会为了一己私利相互攻讦,但我们可以看到,在法国公民身上,仍然闪耀着光辉。那就是——反法西斯的光辉。
二战已经过去,但我们仍然能从中获取宝贵的经验。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不要让前人的眼泪,成为后人的哀伤。我们无法改变历史,但我们可以活在当下。
就像杜牧的《阿房宫论》所说的那样:“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是后人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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